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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铁】袍泽 | 哨向设定 Ch02

袍泽

虫铁 | 哨兵向导 | Sentinel! Peter Parker / Guide! Tony Stark

* 慢热预警

* 私设如山预警

* 卤煮是个话痨预警

* 随时可能删改因为卤煮对自己的篇幅没有信心预警

* 欢迎捉虫，但不能打脸

* 前文走tag

Ch02 Tony Stark

Tony Stark是谁？

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在塔中的代号是Iron Man，与之相称的是他每次作战时的那一身铠甲。他是当代最强的向导之……没有之一。

十年前，在他和Steve Rogers的带领下，塔终于从早已被“九头蛇”渗透的政府手中夺回了自治权，只保留了紧急事态下的联络和协作机制。自此以后，塔与普通人类政府脱离开来，哨兵不再被强制征用成为国家机器，向导也不会违背自身意愿而被强制与哨兵配对；而当危险来临时，塔依然是这个星球最坚固的防线。

在完成了一系列的变革之后，Steve Rogers身为当时唯一登记在案的黑暗哨兵，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塔的精神领袖和实际上的指挥者；而Tony Stark却急流勇退，将他的挚友Virginia “Pepper” Potts——一位已经完成了结合的向导推举成为塔的首席向导，自己则退居幕后，只留一个顾问的头衔。他行踪隐秘，性格飘忽，战场上杀伐果断，私生活声色犬马。塔里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Steve和Pepper都是他的坚实拥趸。而且无可否认，当战争来袭时，他是战场上所有哨兵和向导的灵魂。

而对于Peter来说，Tony Stark其人要比前面所述的任何身份或历史都简单得多——他是这位少年从小仰慕的偶像。

Peter六岁那年，正值塔与普通人类的政府交锋最为激烈的时候，纽约皇后区发生了一场混战，失控的哨兵在攻击自己同伴的同时也陷入狂乱地攻击普通人类。Peter是受到那场暴乱波及的普通人之一——当时的他完全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的叔叔婶婶都是普通人，年幼的Peter还尚未知晓他亲生父母的身份背景。

在四散奔逃的人群中，Peter与他的叔叔婶婶被冲散了，弱小的身体在周围离乱遁逃的脚步中被撞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但是惊怕交加的时刻，Peter还是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比他更为无助的身影，一个小女孩倒在地上蜷缩着，勉强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头。

在拥挤的乱流中倒下是极其危险的，时刻都有被踏伤甚或踩死的可能，Peter艰难地朝她的方向走去，几次被人潮推得更远，但他没有放弃，直到他终于来到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身边。他扶住她，用瘦小的肩背勉强为她撑起一小片空间，问她还能走吗？而小女孩没有来得及点头，她惊恐地看着Peter的身后，绝望地尖叫起来。

周围的人跌仆摔倒，哀嚎和哭喊不绝于耳。几个狂化的哨兵转眼间近在咫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他们面前如同羽毛一样不堪一击。Peter和女孩的周围尸横遍地，恐惧超出了负荷的极限，反而催生出一股莫名的戾气来，Peter站起身，张开双手挡在小女孩的身前，尽管他的身躯和她一样瘦弱矮小。

在他准备以他太过年轻的灵魂所能鼓动的最大的勇气面对死亡的时候，有一只蝴蝶落在他的肩膀上。

一只蓝色的蝴蝶。

死亡的阴影在四周蔓延，铁灰的硝烟和殷红的鲜血中，那近乎透明的浅蓝色翅膀极致突兀也极致脆弱，却在四野的阴霾笼罩之中显出一种近乎荒悖的美感。

就在Peter愣神的工夫，一道金红色的身影落于他的眼前，将他和小女孩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Peter突然感到自己听不见了，他有些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依旧什么也听不见。

于无声之中，Peter看到眼前狂戾暴乱的哨兵渐次倒下，在地上匍伏挣扎，再也没有了攻击力。

金红色的Iron Man转过身，金属的铠甲上布满细密的划痕，Peter无法感知声音，却能闻到冰冷的金属中沉积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Iron Man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那是方才那只蝴蝶落下的位置。

然后Peter又能听见了。

他听到面前的金属巨人用经过了电波转换的电子音对他说：“Nice work, kid.”

随即他腾空而起，在一团火光之中飞往别处的战场。在那一抹亮红划破雾霭的同时，云销日出，一缕挣扎而出的天光迫不及待一般照在他的铠甲上，仿佛灰色的天空被他硬生生地撕开一道裂口，Peter眯起眼睛，在愈来愈亮的天色中目送他远去。

这便是他与Tony Stark的渊源。

那一场邂逅此后根植于小小少年的心海，Peter想要成为和他一样的人。而身为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深知自己并没有能与他并肩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忍过觉醒造成的冲击之后，心中蔓延开来的不是犹疑惊惧而是欣喜若狂，这喜悦如此甘美，甚至一度盖过了那时妄动的五感所造成的不适，之后也成为了他毫不犹豫应承塔的招募的原因。

但是Peter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加入塔的第一天，他向往仰慕的对象便找到了他，并以引领和教导承诺与他，这比他来到此地之前最傲慢最荒诞的想象还要离奇，用喜出望外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Peter只觉得如坠梦中一般的不真实。当他来到Mr. Stark的办公室的时候，依旧像是在经历一场清明梦境。

Tony的办公室在塔的纽约总部的最高层，大门在他面前打开的时候，Peter还在与高速电梯给他带来的眩晕感搏斗着，走进去的时候他甚至踉跄了一下。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个应有尽有的豪华住宅，迎面看到的便是占据整面墙的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华灯初上的纽约。

这一次，他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纤薄的翅膀翩跹震动的声音——如同十年前一样，在他彷徨困惑的时候，有一只蝴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Peter出神一般地伸出食指，试探地贴近自己的肩膀，蝴蝶震动了两次翅膀，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Peter举着它缓缓移动到自己面前，连呼吸都放轻放缓，不想惊动这美丽而脆弱的造物。他看着它，这一次终于有机会仔细端详，那纤弱的翅膀并不是单一的蓝，有仿佛流动着的，璀璨而瑰丽的光彩。它纤细的足落在他的手指上，细微的麻痒，再次扇动了两次翅膀，在Peter的耳畔造成了一阵小型的风暴。

Peter因为这小小的互动笑了出来，好像自己真的得到了回应一般。

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哦，你见过Jarvis了。”

蝴蝶应声飞起，向着来人飞去落在他的右肩。他没有穿着中午见面时的正装，而是灰色的休闲套头衫，显得他比实际的年龄还要年轻。 

Peter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不用这么紧张，Kid，”Tony走过来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胳膊，“你和Jarvis打过招呼了？”

“Jarvis……”

Tony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只蝴蝶应景地将翅膀开合了两次：“Jarvis是我的精神体。”

“您的……”

Tony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Kid，我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你还在回应我说的话，我会以为你陷入神游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Tony Stark不会让他面前的任何一个哨兵陷入神游。 

Peter本能地摇头，他感到自己的额角正在冒汗。

此刻，对于Peter来说过于粗糙的制服又凸显了它的存在感，他感到纤维摩擦皮肤带来的刺痒，胸前和后背的衣服再次被汗水浸透，令他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哦对了。”Tony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打了个响指，一个机械臂组成的机器人横冲直撞轮下生风地“拎”着一个纸袋向Peter冲过来，如果不是Peter反应快迅速跳向了一边，他很有可能被撞倒在地。

机械臂撞到了对面的玻璃，所幸没有造成任何肉眼可见的损失，它往后退了一点，最前端的金属爪转了两转，好似终于想明白了一样又转了回来，这次的速度缓慢了很多，好像羞答答不好意思上前的小姑娘，“吱纽吱纽”地蹭到Peter面前，把纸袋子伸向前递给他。

Peter犹豫地伸出手接过。

Tony有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见见Dummy，”他说，语气里好像有些自家孩子在人前献丑的赧然，“它是我的AI，很好相处，只是有点多动症和人来疯，我保证我的代码里可没教它这个。”

Peter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件红蓝相间的制服，他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捧在手里几无重量。 

“给你的制服一点小升级，”Tony说，“不过不用急着换，我们可以先来解决一下你的燃眉之急。  ”

Tony缓缓伸出手罩在他的额角：“我需要你向我打开你的精神屏障。”

Peter犹豫了一下，然后说：“Mr. Stark，”他有些窘迫，“我……并不知道该如何打开精神屏障。”

Tony仿佛被噎了一下，他撑住自己的额头，慨叹道：“是我的疏忽，你身边的人并没有办法传授你这些。”

Peter点了点头。

“好吧，”Tony说，“那么今天的第一课：永远，永远不要对别人打开你的精神屏障。”

“好的，”Peter不假思索地答应，随即感到不对，抬起头问，“什么？”

Tony忍俊不禁地看着他。

“但您刚才让我……”

“对，即使是我也不行，”Tony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你可以对他打开你的精神屏障，那就是同你结合的向导。这对你来说可能还为时尚早，但显而易见你是个菜鸟中的菜鸟，我们所有都要从头开始，从最基本的也是最要命的——不要，对任何人，打开你的精神屏障。”

Peter在此刻清醒地意识到，在之前的十六年，他对Tony Stark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此刻他能够站在他面前，除了因为两个月前那次措手不及的“觉醒”，他为自己准备好了的只有一厢情愿的热情。

但Tony却丝毫不以为忤，Peter感觉到，对于Tony来说他们本该是第一次见面——他无法自负地认为Tony会记得十年前他偶然救下的小男孩——但是他却似乎非常了解他，至少，Tony知道他是在“普通人”的家庭里被养大。

“Mr. Stark,”他说，“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Kid.”

“塔的每一次招募，您都会收一个学生吗？”

“你想问你有没有师哥或者师姐？”Tony笑笑，“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不是我的学生，我并没有作为教官的资格。我会来负责你，是因为他们告诉我今年我们招到一个特别菜的，史无前例，就是你，Mr. Parker.”

特别菜，是的，Peter自己也知道，白天他们在营地里等候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绝对是这一批新生之中对自己的新身份和新能力适应得最差的一个——可以说他完全没有适应。他不知道Ned所说的“向导素”是什么，他不了解作为一个哨兵除了对结合的向导以外不能对其他人打开精神屏障，他甚至不是很明白“结合”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被一个自己从小崇拜甚至神化的人物面对面地说自己菜到前无古人——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来者——还是激起了Peter小小的一点逆反的心思：“也许现在我的确不行，”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挺了挺胸，“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Mr. Stark.”

“话别说得太满，”Tony吸了吸鼻子，“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Peter鼓着脸坚定地瞪着他。

Tony被他这过于认真的表情逗笑了：“没必要这么严肃，Kid，”他说，“下面我们进行第二项，我需要抽一管你的血液。”

在Peter听话地挽起袖子的时候Tony仍是继续解释道：“你知道，接受塔的招募等于你认可自己成为登记于塔的哨兵或向导。”

“我知道，”Peter说，“我在签署招募协议的时候读过条款了。”

“那很好，”Tony说，“我见过不少没头没脑地签了名等到抽血的时候嚎啕大哭美其名曰说要捍卫自己的隐私的。”

Peter不置可否地笑笑，伸出手让Dummy替他擦碘伏。眼看着Dummy要用浅褐色的药水把Peter的整条胳膊都涂满了，Tony忍无可忍地接过了手：“我来，”他不轻不重地踹了Dummy一脚，“你一边儿去。”

采血的针尖极细，闪着寒光，Peter丝毫不愿在自己的偶像面前露怯，硬挺着攥紧了拳头。

Tony戏谑地看着他：“怕打针？”

“并没有！”

Tony笑了出来，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他褐色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喜悦，Peter原本以为他方才所见到的Jarvis的翅膀已经足够流光溢彩，但现在他望着这双眼睛入了神，无法形容他在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怎样的瑰丽和广阔。

一片微凉的胶布贴在他的手臂内侧，Peter回神的时候，Tony已经指挥着Dummy收拾抽血的器具，而他甚至丝毫没有感受到针头刺破皮肤的疼痛，这对于他近来过分发达的触觉来说实在太不寻常。

Peter在惊异的同时，蓦然发现就在不知不觉中，他脑中的嗡鸣散去了，浑身上下衣服纤维的摩擦感也消失了，他刻意集中听觉，专注在Tony桌子上的一个混沌摆，发现很容易做到，比他上午的时候费力集中去听那根秒针的时候要顺利得多，他甚至能听见金属杆光滑的表面和空气摩擦的声音。

Peter不可思议地看着Tony，对方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的导师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用不着痕迹的方式安顿抚平了他张牙舞爪的五感，如同溪水淌过鹅卵石那样温和自然。

“您是怎么做到的？”Peter既好奇又困惑。

“我只是帮你稳固了你的精神屏障，疏导了精神图景。”Tony说。

“中午的时候，Ned也帮我做过。”

“那个小胖子？”Tony挑了挑眉，“作为初学者，他已经算是做得不错了。”

“但您是最好的。”Peter毫不犹豫地接道。

“别拍马屁。”Tony正色道。

Peter连忙澄清：“只是陈述事实。”

后来Tony亲自将他送到了食堂门口：“去吧，你还能赶上晚饭，”他指了指轻巧落定在Peter肩膀上的蝴蝶，“这些天我会让Jarvis跟着你，如果你觉得你的精神屏障波动很大的时候，告诉Jarvis，我会知道的。”

Peter无法组织出语言来表达他的感谢，只能极尽真诚地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他觉得Tony应该感觉到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而Peter一直目送他走远。

Peter走进食堂，又遇到了Ned，被招呼着坐到一起，此时Ned看着他的眼神融合了惊羡赞叹和不可思议：“我说，你是什么背景，为什么Stark会挑中你？”

“他关照我只是因为我太弱了。”Peter耸耸肩，Jarvis跟着他的动作起伏扑闪了几次翅膀。

“这是你的精神体？！”Ned睁大了眼睛。

“不，这是Mr. Stark的，”Peter象征性地拍了拍右肩，“Jarvis，这是Ned，Ned这是Jarvis.”

Ned也召唤出了自己的精神体，与他的外表不同，他的精神体竟然是一只灵巧的猴子，蹲在桌子上去抢Ned盘子里的草莓和樱桃。

“Jacob，所以说我不愿意让你出来！”

Ned不胜其烦，Peter却看得起劲。

“你的精神体呢？”Ned问。

“我不知道，”Peter摇摇头，“你是怎么做到‘让’它‘出来’的？”

“他在你的精神图景里，”Ned想当然地说，“你把它放出来就好了……好吧你别做这种便秘的表情，让我想想……你能在你的精神图景里找到它吗？”

Peter再次摇摇头。

Ned有些泄气：“没关系，既然你已经是Stark的人，他绝对能教会你一切。”

Peter想了想，也放心地点了点头。

“我还是很好奇，”Ned凑近了他故作神秘地说，“你说你该不会是什么‘神选之子’之类的，百年一遇，不世出的黑暗哨兵什么的……你会接Rogers的班吗？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同时代出现过两个黑暗哨兵，天哪你们之间也许会有一场巅峰之战！”

Peter对他有如脱缰野马发展开去的脑洞感到无奈：“你见过神选之子连自己的精神体都找不到的？”

Ned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他再一次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Jacob也是。

【卤煮的FreeTalk】

有关Jarvis长什么样子，请各位百度一下“闪蝶”，找一张你看着最喜欢的图片，嗯，他就长这样。

看这个篇幅，好怕写成第二个高塔……一万多字了，我写出啥来了？我啥也没写出来啊……（Q艸Q）

慢热到令人发指……

但是哨向的好处是，它有好多奇妙的设定可以挖，为了谈恋爱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可以各种开挂，而且！它不像ABO世界观里的路况那么复杂——车太多容易堵……卤煮作为一个没有驾驶证的十八流作者，估摸着这篇一直到完结（如果有完结的那一天的话……）都只有溜车的份，想想高塔那几回惨不忍睹的溜车剐蹭现场……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_(:з」∠)_

于是你们猜猜Peter的精神体会是啥？眯眯眼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