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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铁】袍泽 | 哨向设定 | Ch20

袍泽

虫铁 | 哨兵向导 | Sentinel! Peter Parker / Guide! Tony Stark

* 所有预警同前预警

* 除此之外还有原创人物预警

* 年龄操作预警,其实年龄操作不能算预警了,前文都有隐约提到不过这次是明确说明了一下

* 你以为这个坑开始合口了但其实并没有预警

* 卤煮也很想知道有谁注意到我们换预警了预警


Ch20 逃兵

“你想要什么?”Tony问。

对面的Toomes没有说话,他缓缓地抬起手,先是示意自己没有攻击的意图,然后摘下了护目镜和面罩,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孔。他眼周的纹路交错形成了纵横的沟壑,令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很多,他的双眼仿佛一对枯井,眼神却像是饿极了的秃鹫,那是从极度的干涸和枯竭中拶榨出的可怕的欲望。

Tony思索了片刻,也打开了自己的面甲。

Toomes眯起眼睛,似乎需要一阵对焦才能看清他的脸。

那一瞬间他眼底透出的精光让Peter浑身发紧,他想向前一步却又被Tony制止了。

“我来试着讨要十五年前他们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Toomes的脸上显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跋扈,“我觉得你应该帮我。”

Tony仔细打量着Toomes的样子,他比照片上显得更疲惫,但是眼神却更阴鸷也更亢奋。说起来他对Toomes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这些时日以来面对他的数次发难,Tony几乎忘记了这个人——毕竟他在塔和神盾的记录中已经“死去”了十五年,即使那是他的“第二次死亡”。当时无论是塔或是神盾,甚至还有普通人类的政府,多方面的势力都陷入了一场错杂而又残酷的乱斗中,死亡记录出现偏差或者谬误这样的事情虽不常有,却也不算十分稀奇。

而十数年以前的Toomes之所以引起Tony的注意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甚至不是因为他的“死而复生”,而是被他的起死回生牵扯出来的另外一个人——Marla Hansen,那位临阵脱逃的Maya的堂姐,Maya就是因为她的逃婚而不得不面临成为向导之家继承人的命运。

当年媒介人捕获Toomes的时候,同时牵扯出他在“消失”的三年间已经与一位未注册的女性向导结合,实施抓捕的时候他们正在一起,于是连那位女性向导也一同被带了回来。

她拒绝透露任何信息,拒绝说话,甚至拒绝进食,而塔无法对如今愈发稀缺而金贵的向导采取激烈的手段,无奈之下,他们求助于当时Tony的导师,而Tony再一次代表他出了面。

看到Marla的时候Tony一度没有认出来,她比记忆中那位温柔婉约的大姐姐消瘦了太多,反而是Marla抬起头来一眼看到了他,随即弯起了眉眼冲他笑了一下,熟悉的笑容让他瞬间忆起了这位曾在他的儿时陪伴过他和Maya的亲人。

差点脱口而出她的名字,Tony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在那个囚禁她的小隔间里坐下,向看守人员要求一点私人空间,他们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Tony确认了房间内没有监视系统,他将精神阈展开,屏蔽了门外两个守卫哨兵的听觉。

Marla坐在对面,见状笑了笑:‘也没必要如此,’她说,‘他们会买你的面子。’

‘Stark家的面子,’Tony不甚在意地纠正道,‘谨慎一点总没坏处。’

Marla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肩膀一松,显现出无法掩饰的疲态。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Tony问,‘他们都在找你。’

‘你们从哪里找到Adrian的,’Marla平静地说,'我就在那里。'

‘你去坦桑尼亚做什么?’

‘那里是Hansen家尚未涉足的地方,’Marla偏了偏头,‘还有Stark家。’

Tony在房间里缓缓地踱步,Marla平静的叙述如同地下的暗河,初时察觉不到翻涌的情绪,而随着她将自己的经历向Tony全盘托出,那其中酝酿着的惊涛几乎将他淹没。

‘……他自大,粗鲁,并且长期酗酒,’Marla提到她从前的未婚夫,‘我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他都表现得歇斯底里,我的母亲已经开始动摇了,但是她劝不住父亲,他一生都在恪守向导之家的铁律,而Osborn家富有又声名显赫,是最好的人选。’

Tony垂下眼睑,在心中斟酌了一下用词:‘你让Maya陷入了别无选择的处境,她开始接受继承人训练的时候甚至还没觉醒。’

Marla微微一凛,挑起眼帘望向Tony:‘咱们公平一点儿,你不能因为你们一起长大就这么偏袒她,难道我就有选择吗?’她的一双丹凤眼一瞬不瞬,‘我离开家的时候才20岁,Tony,和现在的你一样大,如果是你,在你一生的悲剧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会为了一个所谓的门当户对就甘心自食苦果吗?’

Tony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他没说话。

Marla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缓和了语气问他:‘你也过20岁了,Tony,很快你也将面临和曾经的我一样的境遇,Maya也是。不过你幸运一点,Maya也幸运一点,至少你们还能成为彼此最后的退路,是不是?’她用了肯定的语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非同一般,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会娶她的,即使不相爱,你们至少还可以相互扶持安稳地度过一生,就像Howard和Maria那样。’

Tony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喜欢旁人评价他父母的关系,即使这个人曾经和他关系近密。

见他不说话,Marla歪着头端详了片刻,忽然笑了,她了然道:‘你恋爱了是吗,Tony?’她的语气中掺入了真实的爱怜和心酸,‘你看起来很苍白,是什么人让你伤心了吗?’

Tony深吸了一口气顿住脚步,他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比起操心我教训我,我觉得你的问题才亟需解决,’他不容置喙地说,‘我可以指认你是Hansen家的人,你今天晚上就可以从这鬼地方出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Marla不假思索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必,’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未注册向导。’

Tony皱起眉:‘他们会对你不客气,’他强调,‘现在——尽管也许你不稀罕不愿意——只有向导之家继承人的身份能救你。’

‘他们再不客气还能离谱到哪儿去?’Marla反问,‘我再不济也会是个A级向导……’

‘你的能力远不止于此。’

‘是了,’Marla耸耸肩,‘所以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总归我会保住一条命在,说不定他们还会鲜衣美食地招待我。’她故作轻松地表示她毫不在意,但是眼神却一片黯淡。

当时的塔不允许未注册哨兵和向导的存在,一经查出立刻强制收编,而向导由于数量较哨兵更少,近乎被当作一种珍贵的稀缺资源。已注册的向导被赋予丰富而充足的物质资源保证衣食无忧,甚至远高于普通人甚或普通哨兵的生活水平;但与此同时他们会被强制与哨兵进行配对。在配对之前塔会为向导进行精神场的测试,选择精神场最匹配的几位哨兵作为候选人,向导的“选择自由”便仅仅局限于这几名哨兵之间。

唯有向导之家的继承人可以免于此役,纵然这意味着Marla之后必须还要嫁给另外一个向导,但是只要能先从这牢笼里出去,此后的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只是这样一来,那个与继承人结合过的哨兵却有可能面临着更严苛的处罚,甚至因此丧命。

Tony看着她,发出一阵叹息:‘你是为了Toomes才选择如此。’

Marla的表情柔软了些许:‘他会没事的,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哨兵。’

Tony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你知道你们的结合不会被承认,他是个「逃兵」而你是个「未注册的向导」,他至少会因为「叛逃」被责令服刑两年,当然以目前紧张的局势,也许时间上我们有得商量;而你,Marla, 如果我不指认你是Hansen家的人,那么我前脚从这里出去后脚他们就会进来给你抽血,24小时之内你就会被匹配给一个陌生哨兵了,他们甚至不会在乎你的名字,也许只会给你一串数字作为代码。Marla,我曾经抱负不凡的姐姐,你甘心此后的余生都顶着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活着?‘

Marla微微仰着头,她的肩背挺得很直,唇畔的肌肉随着Tony直白而又过于现实的叙述轻微地瞤动着,但是总体来说她表现得很平静。

她看着Tony缓缓地说:‘你会明白的,Tony,因为你和曾经的我有着共同的命运。无论我从前有怎样的志趣,那时我的天地有多么广大,那都与我继承人的身份无关——你也一样,’她提了提嘴角,‘同样,名字也好,数字也好,我们的意义从来都不是别人赋予的。我可以是Marla,也可以是随便任何一个名字,我是Adrian的爱人,我还是他孩子的母亲。’

Tony握紧了拳头,自他进来以后,他抓紧一切机会熟悉她试探她,多年以前飘渺恍惚却也切实存在过的朝夕相伴的牵绊推着他向她伸出援手。他一直试图做一个说客,把自己的计划灌输给她,而如今她的言语终于实实在在砸进他心里,他尚在与那个新装置磨合的心脏和肋骨此时都有些不堪负荷。

Tony用深吸气掩饰自己的颤抖,而Marla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在经历了逃亡,数年的奔波流离,与人相爱,结合,为人妻为人母,跟着丈夫带着孩子躲避追捕,时光和这世间的一切都给了她无尽的磨难。此时的她仿佛终于寻回了作为一个名门望族的继承人的自矜和孤傲,她笔直地坐在那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Tony收回了所有的规劝和告诫。

‘还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他妥协了。

‘在你能力的范围内,尽量少让他吃些苦头。’Marla说。

Tony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还有呢?’

‘别去找Lizzy,’她提起女儿,声音柔软,‘永远别试图去找她。’

那是他倒数第二次见到Marla。

在那之后Tony动用了他自己的和他导师的关系,将Adrian Toomes的刑期减半,之后这个哨兵何去何从他已鞭长莫及;而且,在管理收编记录的档案负责人向他咨询是否应该保存Vulture的结合记录时,Tony看着那人为难的脸色,顺水推舟地让他干脆留了空——既然他们的结合不被承认,那也不必多此一举地留下记录了。这个举动杜绝了有人或许后知后觉地循着线索找寻Lizzy的可能,如今却也给他验证Liz Allan的身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Tony让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就是这一晃神的工夫,Peter已经紧张得从他后面走出来挡在他的身前。

对面的Toomes倒确实没有想要攻击的意图,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既然你能护着Hansen家的那个小姑娘,没道理对她的同族袖手旁观。”

Tony知道自己所料不错,他是为了Marla而来。只是十数年过去,他也知道对方的目的绝不仅仅在于Marla,而Marla……

当他最后一次见到Marla的时候,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Toomes,Marla不在了,”Tony近乎冷硬地说道,“她不是陷入‘井’里——她是被击毙的。”

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似乎时间静止,Peter甚至觉得连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唯一感知到的是Tony愈发沉重的呼吸,Peter分神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又放下了面甲,将他的一切反应都隔绝开来。他胸前的反应堆发出极细微的嗡鸣,Peter敏锐地捕捉到了。

凝固的死寂最初是被一声啜泣打破的,Liz无声地哭着,哀悼她的母亲。

而这一声啜泣就像是滴水落入了热油一般,击溅起危险的骇浪。

Toomes并没有动,他甚至都没有眨一下眼睛,他的眼窝显得更深陷了,此时更像是无底的深潭。Peter就站在他的对面,而任凭他视力超群,依旧辨不清他的眼神。他明明纹丝未动,却似乎在一瞬间干瘪了许多,像是最后的一丝“活的”气息被抽走了。

而与此同时,Tony正在与对方几近成魔的精神体对抗着,他们甫一见面时他已经开始了精神压制,Liz自然是察觉不到,Toomes居然也若无所觉。

但是现在Tony知道即使自己全力展开自己的精神场,他也已经快要控制不住Vulture了。

何况他还有一个Peter要照顾。

“Friday,解锁17A,”Tony对自己的AI说道,“Kid,别让Jip出来。”他又对Peter说。

Tony上前一步,护盾张开到最大,将Peter完完整整地挡在后面。

Peter咬住嘴唇,他知道此时自己必须听话,但是他并不那么甘心。

而Toomes身后,他的精神体已经冲开了Tony的重重封锁,硕大的巨鸟如同从虚空中钻出来,羽毛如同燃烧一般跃动着。凤凰涅槃是由灰烬中重生,而“Vulture”如同带着地狱的火焰而来,它将年久失修的房顶掀翻,碎落的瓦砾被Tony的护盾弹开。

Peter感到Jip在自己的精神阈中烦躁地折腾着,可他屏气凝神不能让它出来。几天前那种被挤榨一般的压迫感又回来了,但庆幸的是他现在还能保持清醒,没有在对方的精神场过于强大的逼压之下昏过去,他知道这样的变化是来自于Tony,或者说,得益于他已经与Tony结合的精神阈,可想而知目前Tony需要分神来顾及他会对他的战斗力产生多大的影响。

“Mr. Stark……”Peter正要说话,忽然像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他不防向前趔趄了一下,前胸亦被护住了,两相作用之下Peter很快站稳,他看到自己周身被一种奇特而轻巧的金属覆住,面罩合拢,贴合得像是一层皮肤一样。

仿佛燃烧着的秃鹫飞向空中,一群亮蓝色的闪蝶紧跟其后,它们散开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大鸟围裹在其中。

Toomes没有攻击Tony,他向着Peter走过来。

Peter感到头痛欲裂,他听到Tony的掌心炮上膛的声音,而说时迟那时快,从他的背后传来一阵迅疾的风声,Peter下意识地躲开,一顶盾牌飞掠过去,将Toomes直接带翻。

他听到了白头海雕的啸鸣声。

Steve站定在他们身后,Peter回过头,觉得内心安定了许多。

Toomes踉跄着爬起来,盾牌给他肩部的甲胄留下一道凹痕,却没有完全破坏他的战斗力。相反,他看到了Steve,反而阴恻恻地笑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又见到一位老熟人。”

Steve看了全副武装的Tony一眼,语气不善:“你早该告诉我他是‘Vulture’。”

“啊,你们看,十几年过去了你们还是这样,”Toomes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一样,“令人羡慕的搭档,永远都有事先没说好的话,”他索性摘下面罩扔在一边,豁出去一般几步走到Steve面前,“告诉我Rogers,他是怎么向你告知Carter的死讯的?”

Steve的回答是直接击在他下颌上的一拳。

Toomes被打得摇晃,可是他大笑出声,比起精神体在空中的鏖战,他自己却像是卸了所有力气,全无斗志一般像个醉汉一样东倒西歪地走着。

“这不奇怪,这一点儿也不奇怪,我早该想到了,”Toomes抬起手对着Tony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你会对Marla的死袖手旁观,正如你可以眼看着Carter死去一样,她就死在你面前!”

Steve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双手紧攥着拳头。

Toomes开始狂笑,他似乎已经陷入癫狂,Liz在一边流泪一边试图稳住他,但是徒劳无功,反而让自己精疲力竭。

Vulture一阵俯冲,白头海雕正扼紧它的脖子试图啄它的眼睛,它们带过翻腾的气流将Liz刮倒,Peter不假思索地去扶她,而下一秒他就被Toomes金属的手套掐住脖子甩了出去。

背后的推进器喷出火焰,Peter如同在半空中被一张柔软的网拦住,安全落了地。

Steve已经与Toomes缠斗起来,黑暗哨兵的实力不容小觑,几个回合之后,似乎已是强弩之末的Toomes被Steve按在地上。

他依旧疯狂地笑着,齿缝里渗透出血沫,他看着Peter笑道:“小子,你以为Stark对你很好吗?他当年也能对你父亲的死作壁上观,现在他也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掉!”

“行了,我听够了,”Tony终于动了,“Friday,送他回家。”

话音未落,Peter背后和脚下的推进器同时启动将他送至空中,他徒然挣扎,所有的疑问和拒绝都消散在推进火焰留下的短暂痕迹里。


【卤煮的Freetalk】

像不像妈妈带着孩子跟人打架打不过,就等着爹来扛事儿呢……(雾)
越往后写越难……因为作者已经忘了设定……(大雾)
主要是因为合理化=复杂化,光捋过去的时间线就捋到头秃……之后要是卤煮真的坚持不下去要弃坑了,就把我乱成一锅粥的大纲PO出来让你们自行脑补……_(:з」∠)_卤煮尽量努力不让上面的惨剧发生……
宅家导致更新速度变快,不是常态,不是常态,不是常态。要言三。
希望疫情赶快过去,祝大家身体健康,快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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