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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铁】袍泽 | 哨向设定 Ch12

袍泽

虫铁 | 哨兵向导 | Sentinel! Peter Parker / Guide! Tony Stark


* 连作者本人都有点不能忍的慢热预警

* 谈恋爱太难了预警

* 私设如山预警

* 卤煮是个话痨预警

* 欢迎捉虫,但不能打脸


Ch12 向导之家

Adrian Toomes,1968年出生,现年50岁。17岁时觉醒为A级哨兵,同年加入塔,后来还兼任当时神盾的中级特工。1998年执行任务过程中在坦桑尼亚境内失踪,周围是大面积的森林,地形极为复杂,当时以他为首的五人小队所携带的通讯仪器和体征监测设备无一人反馈有生命迹象,因此,塔在搜寻了一年未果之后将五人全部认定为“已死亡”。

然而在三年后,媒介人却意外地发现了他的行踪,塔终于找到了他并且将其强制收押,之后不久,Toomes便被指控“叛逃”而被责令服刑一年。刑满之后,他再次被编入执行高危任务的队伍中,一年后他再一次在任务中阵亡。

这一次Toomes的死亡要比五年前的那一次惨烈得多,据他的队友描述,他在一场爆炸中尸骨无存。

“有人怀疑他是故意引爆炸弹的,差不多算是自杀性攻击,甚至不惜牺牲当时离他很近的两位同伴,”Simmons浏览着密密麻麻的档案说道,“但最终证据不足,看起来他最后两年的精神场非常不稳定,不知道为什么仍然还能去执行高危任务。”

“他那个时候已经35岁了,”Fitz看着屏幕面色凝重地说,“他17岁就加入塔,在这期间他没有和向导结合过吗?”

Simmons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没有任何匹配或结合的记录,看起来他一直在用向导素顶着。而且他接受精神疏导的次数也远低于当时同期哨兵的平均值……”Simmons咬了咬嘴唇,“这对于一个长期执行高危任务的哨兵来说有点不正常。”

Peter看着Tony的侧脸,而Tony紧紧地盯着屏幕。

神盾的档案里记录着Adrian Toomes的两张照片,一张是他觉醒后刚刚加入塔的时候,另一张是他服刑期满重新被编队时的。相隔十七年,岁月在他脸上蚀刻出很深的痕迹,而变化最大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十七岁的Toomes双眼炯炯有神,带着少年人的一股冲劲;而三十四岁的他眼神苍老而阴鸷,那不像是一双青年人的眼睛。

Tony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绝望和疯狂。

“查一下他03年第二次死亡后媒介人的搜索记录。”Tony说。

Fitz在键盘上运指如飞,几分钟后他回头对Tony摇了摇头。

Tony感到有些头痛。

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Peter周一还要回去照常上课,Tony便将他们前些日子在毛里塔尼亚的那场混战中回收的所有资料全数交给了Fitz和Simmons。他回到塔中身份尴尬,如果动用他的资源来调查这些神盾从前的机密记录则多有掣肘,所以只好交给游离在组织之外的后辈们。

“如果有进展就直接联系我,”Tony对他们两个说,“找不到我的话联系Peter也可以。”

两人齐齐对着Peter打了个响指,动作整齐划一得如同复制粘贴。

周六的晚上Tony独自离开了神盾的基地没有报备行踪,只说了周日一早一定会回来,之后会和Peter一起返回塔。

于是Peter跟着Fitz和Simmons一起吃晚饭,两人的厨艺一样的“好”,都是罐头食品专家。番茄鹰嘴豆的味道意外地还算不错,他们把汤汁浇在口感干瘪的牛肉上,就着烤土豆一起咽下去。

“要是Coulson在就好了,”Fitz努力咀嚼着牛肉的纤维,“我想念他的菠菜汤。”

Peter对Tony的缺席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不知他现在吃饭了没有”这一句,他很想强迫自己停下来,但收效甚微。

Simmons看着他纠结的表情不禁吃吃地笑,Peter觉得脸上烧得慌,有些不自在。

Simmons说:“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主人出门留下你一只被迫自己看家的狗狗。”

Peter无言以对。

“我猜他是去看Maya了,”Fitz总算把一口食物咽下去,“他每次来都会去的。”

“Maya是谁?”Peter问。

“Maya Hanson,”Fitz话是对着Peter说的,眼神却看向Simmons,“所以现在我们该给你说说‘向导之家’了是不是?”

Peter想起Fitz之前曾草草提过的一句。

向导之家是由向导和向导组成的家庭,而且必须是一男一女,从而达到保证其后代均为向导的目的。每一代向导之家的继承人必须同一个异性向导结合,他们的后代亦是如此。向导之家的夫妇通常会生育不止一个孩子,除了一个继承人以外,其他的后代则不予强制,他们可以与匹配的哨兵结合,亦可选择其他向导,但严格禁止与普通人通婚;而如果不幸向导之家的夫妇只有一个孩子,那么这唯一的继承人便只有一个选择。

“不可理喻是吧?”Simmons看着Peter难以置信又困惑不解的表情,“向导的数量本来就少,只有哨兵的三分之二左右,历史上甚至曾有过向导数目降至哨兵的二分之一以下的时候。所以,向导之家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也稳定了向导的数量。”

“可是,难道这样不是罔顾向导的个人意愿吗?”Peter迟疑着问,“我记得我的向导教官曾经说过,哨兵和向导的结合首先要顾虑的不是后代而是精神匹配。”

“在种族存亡面前,个人意愿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Simmons耸耸肩,“再说你说的那些只是适用于哨兵和向导结合的情况,而向导本身的精神场就很稳定,不像哨兵对精神匹配的要求那样明显。”

也正是因为如此,向导之家出身的人比普通的向导享受到更多的特权——即使在十余年前对于向导来说最黑暗的时候,向导之家的成员却不必像普通向导一样被强行与某个哨兵进行配对,他们对伴侣的选择在某种意义上反而有了一定的自由度。

“可是……”Peter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结合的两位向导彼此都同时携带向导基因和沉默基因,那他们也可能会有普通人类的后代啊?”

Fitz和Simmons对视了一眼,Peter看着他们俩,挠了挠头:“是我说得不对?”

Simmons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也对也不对,”她说,“向导之家大多都是纯血,经过这么多世代的更迭和筛选,向导基因在向导之家里已经高度集中,尤其是被选中的继承人,极少会有携带沉默基因的。”

“你说的情况也普遍得很,不过大多存在于普通向导之中,”Fitz自然地接上,“而且,不光是向导基因和哨兵基因之间存在着优势竞争,哨兵向导基因对于沉默基因在遗传倾向上也有压倒性的优势,一个杂合体里携带沉默基因的配子极难与另一方的配子形成合子,更别提成熟的受精卵。所以,一个携带沉默基因的向导就算与普通人结婚,后代绝大多数也都是向导,极少有普通人。哨兵和向导也不太一样,哨兵的精神场不稳定,所以不太会选择与普通人结合,要么选择向导,要么终身依靠塔提供稳定的向导素。”

Peter点了点头:“我看过我父亲的研究报告,有关哨兵向导基因的遗传优势,自然人的性别在配子形成合子的时候也有极大的影响。”

“孺子可教也,”Simmons支着下巴,“不然为什么男性向导那么少,而我们只有一位……哦现在是两位了——女性哨兵。”

“但我父亲也说,目前已经有一些携带哨兵基因的觉醒者没办法完整地觉醒五感,”Peter回想着他看到过的内容,“向导里也有这样的情况吗?”

“哨兵有这样的情况基本上都是杂合体,”Fitz说,“向导也有精神场很弱无法与哨兵完全结合的。除此之外,向导基因的遗传优势越来越弱了,刚才说的携带沉默基因的向导极难有普通人的后代,极难,但并不是没有,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了。”

Simmons忽然拍了下手,指着Peter说:“你父亲便是极好的例子,你叔叔就是普通人啊,你没注意到吗?”

Peter噎了一下,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父辈以上的渊源,估计他再也没有可能详细知道了。Richard的离世带走了太多的东西,而且如今连Ben叔叔也不在了。

“要是这样说起来,向导之家的存在反而是很有必要了吗?”Peter若有所思地问。

“对于向导群体的延续来说,它的存在有合理性,但是,”Simmons咬咬嘴唇,“地球上每一天都可能有物种灭绝,谁能保证我们不会走向必然的结果?”

Peter还未搭腔,Fitz倒先自己打了个哆嗦,他看着Simmons:“你别说得这么可怕……”

“又不是我危言耸听,”Simmons耸耸肩,“现在还有几个向导之家的继承人坚持非向导不嫁,或者不娶?你看Mr. Stark就知道了。”

话题又突然转到Tony身上来,Peter一头雾水,困惑地看着他们两个。

“Stark家族是历史最悠久的四个向导之家之一,”Fitz似乎是故意地顿了顿,“与之齐名的也有Hanson家,Maya Hanson的那个Hanson,”他看着瞠目结舌的Peter,“看你现在的表情,我猜你之前肯定是不知道了。”

Peter嗫嚅了半天没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可是据我所知……”当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Mr. Stark并没有兄弟姐妹。”

“你说的没错,”Simmons说,“老Stark先生和夫人只有Tony这一个独子。”

“哦……”Peter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Simmons将他下意识的动作尽收眼底,露出一脸高深莫测和了然于心的表情。

Peter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好奇心转移到别的问题上:“那还有另外两个家族呢?”

对面的两个人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Simmons说:“另外两个分别是Fitz家——”

“和Simmons家。”Fitz接上。

Peter沉默了一会儿。

“真的假的?!”他好似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倏地抬起头瞪着他们两个。

“如假包换。”两个人异口同声。

总觉得有种一不小心就认识了大人物的不真实感,Peter想,他也大概知道了对面这两人的默契是从何而来了。

Fitz家和Simmons家世代交好,不时便有联姻,据Fitz说,Simmons的姨父就是他的一个远房舅舅,诸如此类,两家秉着自古以来千丝万缕的联系早就近密到无法分割。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接受相同的教育,拥有相似的志趣,每当看到对方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如果哨向之间精神场的匹配是一早写进基因中的羁绊,谁又能说如Fitz和Simmons之间的契合不是与生俱来融进骨血?

而如今向导之家已渐式微。自从十一年前Steve Rogers正式成为塔的首席哨兵和实际领导人,并开始实行他一直倡导的自由登记的规则,这一政策在将哨兵群体与强制性的服役分隔开来的同时,也极大地解放了同样被束缚住的向导们。很多传统的向导之家继承人已不再恪守只能与向导通婚这样的原则,他们可以选择与自己精神相合的哨兵甚至是普通人。如此的观念转变也与普通人类中愈演愈烈的自由思潮不谋而合。

不自由,毋宁死。这句话被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和哨兵向导们——尤其是年轻人——奉为人生信条。

“这没什么奇怪,”Fitz灌了一口牛奶,“哨兵向导和普通人类拥有共同的祖先,思想趋同是必然的事。”

第二天一早他们围在圆桌旁一起吃着早餐,Tony是直到凌晨才回来的,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现在坐在那里眼神放空着出神。

Peter把抹好了杏子酱的面包递到他手里,Tony接过来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Peter又眼疾手快地抢下来以防他把塑料纸一起吃进去,害得Tony险些咬到舌头。

对面的两个人齐齐被逗笑了,Fitz差点儿将牛奶从鼻子里呛出来,Simmons一边忍笑一边拍他的背替他顺气。

Peter不禁有些窘然,试着接上方才Fitz的话题以转移他的尴尬。

“我以为哨兵向导有特殊的精神场,思考问题的方式会和普通人类完全不同。”

Simmons笑了一下:“你前不久刚刚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哨兵,”她看着Peter问,“你觉得你的思维和想法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吗?”

Peter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就再打个比方,”Simmons说,“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种群已经处在灭绝的边缘,你会为了延续这个种族放弃你的理想,或者,仅仅是为了繁衍合适的后代,同一个你既不了解也不合拍的人结合吗?”

Peter一时间无法作答,Fitz又接着补充道:“只是岌岌可危而已,也不是第二天就要灭绝了,而且就算不再有向导的特性,你还可以作为人类本身活得很好。你不为此牺牲,大概也会有别人大义凛然地去做,这并不是必须的……所以,”他停顿了一下,“你会那样做吗?”

Peter觉得自己的脖子僵硬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转头去看Tony,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想这样做。

而当他对上Tony的眼睛,蓦然发现刚才一直在神游天外的Tony此时也在目不转睛地回望着他。

Peter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好奇,期待,审视,也许还有一丝紧张。

他觉得自己忽然失去了思考和言语的能力。

Tony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手揉了揉Peter的头发,对Fitz和Simmons说:“行了我的两位哲学家,终极问题就别为难小朋友了。”颇有些为他解围的意思。

Peter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沮丧。

回去的路上Tony仍旧让Peter驾驶昆式,只在起飞时手把手指导了一番,等到进入平流层之后可以切换到自动驾驶,Tony更是放心地睡了过去。

Peter坐在驾驶位上没动,他歪着头Tony熟睡的侧颜,Jarvis静静地立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翅膀,但因为飞机上有不少精密的仪表,Peter没有让Jip出来。

Tony睡得很沉,是要将昨天夜里缺失的睡眠一次补足的架势。

没有人说话,耳边只有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和仪表不时发出的提示音。

Peter并没有觉得无聊,只是无事可做的时候反而容易胡思乱想,单一的背景音倒是催生出些许的不安来。

Fitz和Simmons的问题在脑海中翻过来倒过去地回放,想得他脑袋生疼。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Peter忆起自己小的时候,May抱着他给他念过的诗。Ben和May都并不信奉上帝,但May却很喜欢这首天主教诗人的布道词。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于海中独踞,每个人都是一小片泥土,在陆地中求全。如果海水冲掉一块,正如海岬失掉一角,正如友人与你失去归宿。”

May每每都停在倒数第二句:“无论谁的离去,正如我自己的一部分在死去,因我就在他们中间。”

Peter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以为这就是结尾,后来才知道它还有最后的一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敲响。 ”

他被这句突兀出现在脑海中的诗句惊出了一身冷汗。

Jarvis似乎感到他的惶然,抖抖翅膀落在了他的耳畔。

快降落的时候Tony醒了,一睁眼就看见Peter钻进牛角尖里一脸苦相的表情。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而Peter怨念地看了他一眼。

“那两个学究总爱杞人忧天,你这就被传染了?”Tony好笑地问。

Peter不置可否,咬着嘴唇没说话。

“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Tony眨眨眼,“我以前可真没觉得他们两个的口才这么好……”

“那您会怎么做呢?”Peter忽然问道,“如果您面临那样的选择,您会怎么做呢?”

Tony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地笑了,他认真而毫不敷衍地答道:“我不知道。”

Peter仍旧怔怔地望着他,屏气凝神。

“我见过有人曾面临这样的抉择,我也看到他最终的决定了,”Tony说,“但我不知道他的功过,这种问题没有正确答案,选择牺牲仍然会被认为是取巧的借口,选择妥协也许才是顺其自然。你的承担和痛苦大多时候都是自以为,其实很多事没有对错只有因果。”

Tony拍拍他的肩,在昆式顺利落地之后也没有继续再占用Peter的时间。

Peter回到宿舍,感到有些疲惫。看着Ned关切的眼神,也提不起兴致跟他讲述这两日的事情。

不过他的好兄弟身为向导中的稀有物种,对于向导的了解肯定要比他要多得多,他看着Ned,灵光闪现地问了一句:“你知道Maya Hanson吗?”

“Maya Hanson……”Ned转了转眼珠,忽然一拍大腿,“你问的是‘疯子Maya’吗?”


TBC


【卤煮的FreeTalk】

No Man Is An Island ——John Donne

No man is an island, 

Entire of itself. 

Each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 

A part of the main. 

If a clod be washed away by the sea, 

Europe is the less. 

As well as if a promontory were. 

As well as if a manner of thine own

Or of thine friend's were. 

Each man's death diminishes me, 

For I am involved in mankind. 

Therefore, send not to know

For whom the bell tolls, 

It tolls for thee. 

情人节……就紧赶慢赶着……嗯就更一下。一点也不甜……一点也没有……情人节的气氛……不但死气沉沉而且还鸡零狗碎……
不想写了。弃坑吧。(不是。

你们还记得卤煮前面说过设定里有个巨大的bug吗?嗯就是哨向男女比例极不协调的问题不能用等位基因来解释……所以现在又牵强附会了一下总算把这个坑给抹平了,抹得很丑我知道,但是请各位原谅智力有限却不自量力硬要挖大坑的卤煮吧。卤煮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土下座.gif]

如果有抹得更好的方法,请各位不吝赐教。请温柔地留言给我,像妮妮教小虫一样教导我,谢谢!

比起红心和蓝手(当然不胜感激),卤煮其实更喜欢看到小伙伴留言/评论给我,我觉得这是更积极的反馈,能让卤煮更直接地了解到读者小伙伴的感受。

单纯催更的emmmm……也行吧,大过年的看着热闹~

不过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他俩谈恋爱啊(你问谁?)……

委屈到哭不出来(Q艸Q)

如果以后真的能写完,我是说如果。估计全文的前70%篇幅都在交代背景,建世界观,埋线……之后25%在打架,成长,聚少离多,只有5%在谈恋爱。。。

假设全文有五十万字,我是说假设。那么只有两万五在谈恋爱。。。

不想写了。弃坑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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